葛萊美2022【最重要的是我們一起走】

 2022年三月某日，HYBE大樓的A1會議室，金南俊一人坐在門邊的位置，方便第一時間就看到有誰進門。他翻閱手中文件，然而時間過了5分鐘，會議室還是只有他，忍不住蹙眉。

 

正當他拿起手機時，敲門聲吸引他的注意。

 

「喔！請進。」

 

「喔？果然在這……南俊哥，今天會議臨時改到房PD辦公室了。」

 

「難怪沒看到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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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俊和柾國走進房PD辦公室，看到大家都已到齊，正坐在沙發。

 

「來啦～自己找位置坐吧。」房PD招呼著。等兩位就定位，他接續剛才提到的事情。

 

「雖然你們不是第一次入圍葛萊美獎了，但這次的入圍也實屬不易。不論結果如何，盡力而為就好。現在每個人的SOLO計畫也按照規劃開展，想在這次你們出發前，再確認你們此刻的想法。」

 

成員們面面相覷，十年來只要被提問，無一不是先看向南俊。南俊看了眾人一眼，便迅速整理想法，說道：「我的答案和上個月一樣，等PROOF與週年FESTA活動後，出完個人專輯、入伍、退伍，2025年和成員們一起回歸。」

 

「南俊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碩珍說道。

 

「我想入伍前開巡演，退伍後和大家一起回歸。」玧其提議。

 

「哇！！哥太帥氣了吧！！到時候可以邀我當來賓嗎？」智旻激動地轉身看向玧其。

 

「你能來當然好啊。對了哥，我還想開喝酒訪談的節目。」

 

「可以啊～我再請企劃組跟你確認細節。你可以找他。」房PD在記事本寫下了一個名字與分機，遞給玧其。

 

「我的部分，已經跟Lollapalooza洽談好細節了，專輯進度完成七成了，時間上應可配合在FESTA後公告。退伍後，和成員們一起回歸。」

 

「號錫你做事，我從不擔心。智旻你呢？」

 

「一樣，退伍後想和大家一起回歸。」

 

「我也是。」泰亨附和。

 

「沒有哥哥們，便沒有我。」柾國不假思索地回覆。

 

眾人的想法從未改變，這點讓房PD很慶幸，他們依舊是當年對音樂充滿熱忱、對這個團體展現堅定信念的那群少年。心中的一些擔憂已消失殆盡。

 

「我瞭解了，公司高層那邊的疑慮我來處理，但我希望你們每個人，不論哪個階段，都要持續問自己：這條路，我打算怎麼走，要和誰一起走。」

 

成員們若有所思，但沒過多久，就接續針對葛萊美與演唱會的計畫，進行最後一次細部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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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辦公室後，一反剛才開會嚴肅的氣氛，碩珍搭肩說道：「玧其啊～到時候要找哥去你節目喝酒喔！」

 

「當然～你們都要來啊，發專輯前都來宣傳一下。」

 

「我看我可能要明年才能上哥的節目了，現在專輯沒什麼進度。」

 

「嗯？泰亨你不是前陣子已經寫了幾首給我聽，我覺得很棒啊！」南俊疑惑。

 

「不知道……覺得不是我想要的感覺，我給阿米聽過後就丟了。」

 

「蛤？」柾國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

 

「果然是泰亨會做的事哈哈哈哈。」智旻一邊笑著一邊拍了泰亨的肩。

 

「歐囉本～時間有限，等等練舞室集合啊。」號錫拍著手提醒大家。

 

「走吧～大家，早點練早點下班。」南俊在後面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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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的練習，時間也逐漸來到三月下旬，碩珍手指受傷所以稍微改了編舞與流程。正當眾人逐漸適應新編舞，重新調整心態時，怎知號錫卻傳出確診消息。

 

「抱歉……大家，偏偏在這種時刻沒辦法跟你們一起練習，唉……」號錫被迫在家隔離，在群組回覆著。

 

「不要說抱歉，你養好身體要緊，隔離完跟我們會合，這段時間先好好休息。」南俊回應。

 

「是啊，哥好好休息，我會幫忙看大家動作的。」智旻貼心回覆著。

 

「哥放心～照顧好自己，我們在美國等你啊。」泰亨說道。

 

「號錫哥先照顧好身體，才有體力跟我們一起上台啊～聽說吃這個恢復比較快……」柾國丟了保健品連結到群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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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當成員們先行飛抵美國，接續葛萊美與演唱會的練習時，怎知柾國也被確診了。南俊傳了訊息關心他的情況。

 

「唉……還好我沒有傳染給你們。」

 

「你在房間內一切都好吧？」南俊問道。

 

「都好，只是沒辦法出這道門……該死……好想現在就在練舞室跟你們一起練習。」

 

「我再傳我們的練習影片給你，你可以看影片想走位。」

 

「謝謝哥。號錫哥是葛萊美前一天跟我們會合嗎？」

 

「對～照美國隔離規定，你那天也可以參與練習了。」

 

「南俊哥……」

 

「？」南俊傳了問號的貼圖

 

「這兩天自己在房內想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確診，所以心情有點不好。」

 

「能理解你想一起練舞的心情，不論最後舞台呈現如何，我們盡力就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嗯，但我煩惱的不是葛萊美舞台或是演唱會，因為我相信大家會做得很棒的。我在思考出國前那次房PD說過的話。」

 

「你是指音樂這條路打算怎麼走這部分嗎？」

 

「嗯嗯……說實話，我無法想像沒有你們在身邊的舞台會是什麼情況。如今我們即將依序入伍，但是我的專輯依舊零進度，甚至沒有半點想法，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走這條路。」

 

「敘述情感的方式有很多種，做音樂的方式也是千變萬化。可能現在你看到的方式不適合你，但總有能展現你自己音樂風格的路、你喜愛的創作方式。」

 

「雖然講過很多次了，但還是覺得談論音樂、會做音樂的哥很帥氣。」

 

「舞台上的你也是超帥氣啊！」

 

「哈哈哈哈謝謝哥～雖然不知道我自己會做出什麼音樂，但我能確定的是—我要跟南俊哥還有大家，一起走這條路。」

 

「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開心，但如果哪天你想自己去闖，我們也會支持你的。」

 

「哥！！如今我能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都是因為有你們在，即便之後無可避免只能呈現一個人的舞台，那也是暫時的，是作為『防彈的成員之一』而不得不獨自上台。除非你們不想和我一起活動了，我才會離開……」

 

「怎麼可能！你永遠是防彈的成員、我們最疼愛的忙內啊。」

 

「哥，上次我們在玧其哥家喝酒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嗯，我不會忘的。」

 

「哈～我也是。我想睡覺了，晚安。」

 

「好好休息，晚安。」

 

看了南俊最後傳的晚安訊息，柾國放下手機，大字型躺在床上，胡亂想著：十多年前能遇到南俊哥，他很幸運；這十年多來的歲月，能擁有這群哥哥陪伴他，此刻的他很幸福。

 

他翻身抱著棉被，眼眶的淚珠意外滑落到枕巾。「真是的……一定是COVID-19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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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萊美演出前一日，典禮會場。

 

「號錫哥你終於來了嗚嗚嗚。」智旻激動地上前迎接。

 

「哈哈哈智旻你太誇張了。來吧！我們來過一次。」號錫神情一秒切換成鄭老師模式，大家自動靠攏就定位。自從號錫加入之後，成員們像吃了定心丸，對於需要協調的段落也迅速整理乾淨。

 

經過一整天的統整與彩排，成員們終於對舞台的練習成果有了共識，拖著疲憊的身體紛紛回到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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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本該是享受一個人的獨處時光的，然而「上班好同事，下班不認識」這定律，在這裡並不適用。

 

玧其房內放著鋼琴音樂，正悠閒地泡澡時，門外有人敲門。

 

「玧其哥！你在嗎？我要進去囉？」

 

「欸欸等一下我在泡澡！！！」玧其驚慌地離開浴缸，隨手拿起浴巾包住自己，下一秒，泰亨踏進房門，看了浴室一眼。

 

「哥你怎麼洗澡不關門啊。」

 

「你進別人房間也不給人應門的時間啊！」

 

「唉估～哥～我們什麼關係了，需要嗎～唉伊—」

 

「什麼什麼關係，唉……真是，我穿個衣服。」

 

「說吧，今天練習這麼累了，有什麼事需要特地跑來找我。」玧其擦乾髮梢上殘存的水珠，在頭上披著毛巾走出來。

 

「哥，你覺得我們會得獎嗎？」

 

「嗯……說實話我不清楚，這次競爭很激烈，能得獎當然是最好的。」

 

「得獎對我們來說重要嗎？」

 

「葛萊美獎的肯定，是音樂人畢生追求的目標。我必須回答：重要，但不是我們追求的最終成就。」

 

泰亨坐在沙發上，頭向後倚靠，雙手十指交叉自然垂放在腹部，若有所思。停頓幾秒後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感覺要到達終點很難。」

 

「泰亨，出道前我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們會坐在這裡討論隔天葛萊美能不能得獎。現在的我們覺得這目標很難達成，但誰知道呢？或許就是一直走著走著，哪天我們就自然走到終點了。」

 

「哥你想跟我們一起走嗎？」

 

「走去哪？喝酒嗎？」

 

「唉呀！不是啦……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齁。」

 

「哈哈哈哈哈哈這不是當然的嗎，我怎麼可能拋下你們。」

 

「那喝酒勒？」

 

「更不可能讓你們自己喝啊！走，去碩珍哥那邊，我知道他那裡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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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Line像是約好一樣，當晚各自離開房間，泰亨去找同層樓的玧其，而智旻則是去找號錫一起吃晚餐。

 

「智旻啊～飯也吃完了，舞步也確認過了，該回去休息了吧？」

 

「哥這邊太舒服了，我不想離開。」智旻躺在號錫床上，一動也不動，如果不說話，可能下一秒就會睡著。號錫苦口婆心勸智旻離開床，但無奈成果不彰，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想等他離開了，再抖一抖棉被吧。他知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床上這坨軟綿綿的糯米糕。

 

號錫坐在床緣，面向智旻道：「說吧，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這段期間發生的事，是這陣子一直卡住我的想法。」

 

「說來聽聽。」

 

「我沒有自信。」

 

智旻突如其來的告解讓號錫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比較恰當。「嗯……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智旻起身，在床上盤腿坐著。

 

號錫心想，在這圈子容易受外界言語影響心理，他不知道智旻是看到什麼、聽到什麼，讓他情緒如此低落，竟然自己承受了兩個月才說，不免心疼這個傻弟弟。

 

「你還記得出道前，確認最終名單的那幾天嗎？」

 

「嗯。」

 

「那時候你跟我說了什麼？」

 

「我想跟你、碩珍哥、玧其哥、南俊哥，還有泰亨、柾國一起出道。」

 

「還有呢？」

 

「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那時候你的眼神可不是開玩笑耶，像隻小貓一樣奶兇哈哈哈哈。」號錫笑倒在床上。

 

「哥！！」

 

「好啦，我認真一點。你有想過把這些情感與想法寫成歌嗎？」

 

「但寫歌這方面，我不像你和南俊哥、玧其哥一樣在行。」

 

「沒關係，凡事起頭難，不懂的話還有我們可以討論啊～」

 

「可是哥……你們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就算不在身邊也可以用電話和訊息聯絡啊。」

 

「我不是說創作過程啦，我是指音樂這條路。」

 

「說什麼傻話，不是約好一起做下去嗎，既然已經出道快十年了，那就要繼續往二十年、三十年邁進才行，你也不想放棄，對吧？」

 

「我只是擔心接下來的道路不好走。」

 

「從我們出道至今，踏出的每一步都很艱難，但我們還是挺過來了，你覺得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有彼此。」

 

「嗯，我喜歡這個回答。」

 

「那哥你覺得是為什麼？」

 

「因為有朴智旻在。」

 

「唉估……哥說什麼啊，怪讓人肉麻的。」智旻嘴角的笑意帶有一絲羞愧。

 

「很多時候，明明你也很辛苦，但你還是會努力地和成員們開玩笑，藉此振奮團隊的士氣；看到有人心情低落時，也是你第一個主動過去關心，傾聽對方的想法，給予適當的溫暖。」

 

「哥你不也是嗎！在人前總是把舞台、功勞留給我們，但人後你主動擔負的責任與壓力，不比別人少啊……」

 

「為了成為防彈少年團的J-HOPE，我必須盡全力去幫助這個團隊，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啊～不能說是因為有我在，也因為有鄭號錫在我們之中。」

 

「你們都在啊！」正當智旻與號錫在床上真摯的談心時，碩珍逕自轉開門把走了進來，南俊、泰亨、玧其、柾國也跟著進門了。

 

「你們進人家房間是不會敲門嗎？」智旻雙手叉腰裝作生氣的樣子。

 

「這好像也不是你的房間吧～」泰亨馬上吐槽。

 

「喔齁！金泰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智旻的手臂由上至下快速劃過，模擬了斬首的動作。泰亨也跟著配合，倒在地上。兩人笑哄哄地玩鬧。

 

「你們怎麼都來了？是臨時有什麼變動要開會嗎？」號錫疑惑問道。

 

南俊回覆：「對，是碩珍哥臨時要大家聚在一起，說是有事情要宣布。」隨即身體又湊近號錫身旁，用耳語說著：「他有點喝醉了，就配合他一下吧。」心領神會的號錫竊笑著，偷偷比了OK的手勢。

 

「我沒喝醉，誰說我喝醉了啊！還不是那兩個小子跑來我房間說要喝酒，還講些有的沒的，搞得我心情亂糟糟的，所以才過來找你們啊。各位，明天我們不是還有舞台要演出嗎？」眾人頻頻點頭，看著碩珍。

 

「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啊，咳咳。」

 

「說吧～」大家以真誠的眼神注視著碩珍。

 

「到底要我說幾遍明明上次在玧其家都約好也有共識大家就是要一起活動一輩子怎麼你們這群小子一個一個還一直跑來問我要不要繼續以防彈的成員活動下去別的不說光是已經相處十年的感情難道還不夠相信嗎難道我有騙過你們嗎大家是吃飽很閒還是以為我手受傷沒事幹怕我無聊一直來問我同樣問題你們就算了連工作人員也在問我真的傻眼照年齡我最大我先去當兵這也是大家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擔心我退伍後直接去當演員又是怎麼回事就算我去演戲也只是暫時的就像泰亨一樣畢竟沒有我窩外漢森在的團隊還能是防彈嗎？」

 

碩珍發表完後，大大喘了一口氣。眾人齊聲鼓掌，不禁拍手叫好。

 

「原來碩珍哥的『長話短說』是指把一連串的話一口氣講完。」柾國太過感慨忍不住脫口而出。

 

「哥，我說過，我很佩服你的RAP能力，真的不試試看表演Cypher系列嗎？」南俊邊喝采邊說道。

 

「好了，不管你們有沒有聽懂，我要回房睡覺了，下次再有人問我這類問題，我見一個……」

 

「怎麼樣？」玧其笑著問道。

 

「我見一個，親一個。」碩珍搭配飛吻的手勢，從左至右人人有份，每位成員都不落下。成員們紛紛擺出厭棄的神情，智旻在面前不斷揮手，彷彿是想把髒東西撥掉的感覺。

 

「號錫哥，現在我覺得是因為有碩珍哥在的緣故。」智旻笑瞇瞇地說著。

 

「我同意。」號錫竊笑回應。

 

「你們從剛剛就在說什麼誰在不在的，我們不是都在嗎？」泰亨經不起好奇開口問了。

 

「泰亨你這個答案100分！」

 

「真的，泰亨的答案太棒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能讓防彈堅持到現在的原因，是因為有我們七個人在。」號錫回答。

 

「南俊哥，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嗯，他們的意思是，你、碩珍哥、玧其哥、號錫、智旻、柾國，還有我，我們七個人都很重要。過去造就現在，而現在成就未來。若想未來我們繼續以防彈身分活動，就必須一起克服眼下的難題。重點是—我們七個人齊心。」

 

「南俊，我們好像沒講到後半段那部分耶。」

 

「哈哈哈哈就當作是我私心加油添醋的吧～」

 

「好了～明天還要早起準備葛萊美的紅毯，大家早點休息，都散了吧～」號錫開口提醒大家。

 

「不行！怎麼可以散了！！」柾國有點半開玩笑地拍著一旁的化妝桌。眾人覺得此時的忙內既可愛又好笑。

 

「好啦～我們不會散啦～跟哥一起回房間吧。」碩珍一手搭在柾國肩膀，兩人率先離開房間。其餘眾人也陸續互道晚安步出房門，沒過多久，房間只剩下號錫一人。

 

號錫看了房間剛剛被動過的桌椅和棉被，邊整理邊回想剛才成員們的話。「一輩子嗎……看來我得更努力才行了。」他想成為足以支撐成員們走下去的力量，在為別人應援之前，自己必須足夠強大。

 

──────

翌日清晨，拉斯維加斯的天空晴朗，但因為沙漠氣候外頭仍有點寒意。

 

玧其拉開窗簾，看向窗外景色。他心想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回頭整理今天要帶的東西時，想起昨天泰亨問過他的話。雖然成為製作人是他年少的夢想，但如今身為防彈的一員，可以RAP、可以跳舞、可以創作，重要的是他依然可以製作音樂。上天眷顧，現在擁有的，是比曾經的夢想還要更多、更好，包括擁有陪伴他十多年的這六位兄弟，這是他從沒想過的幸運。

 

一起走嗎？這問題本身早已不成問題，因為他知道，眼前這條路，他只想和他們一起走。

 

手機響起，他從容地接起：「嗯，我準備好了，一起走吧。」

 

 

──────

歷經一上午多家媒體記者的紅毯採訪，眾人在後台補妝，碩珍在鏡頭前誠懇說著：「果然，BTS是以南俊為中心來運轉的，是BTS中的……BTS。」待鏡頭離開後，轉頭對南俊說：「南俊啊～有聽到嗎？」

 

南俊無奈地回：「有，哥我有聽到。」

 

「你要帶我們團隊一起前進，哥跟定你啦，知道嗎？」

 

「知道了，哥。」

 

舞台彩排後，眾人的興致不減反增，畢竟是第一次在葛萊美現場演出啊！上台前五分鐘的後場，南俊把大家集合在一塊。

 

「大家從容些，突出間諜氣氛之時配合好間諜的氣氛，感覺在Dance Break可以比想像中再沉穩點……」南俊和號錫一搭一唱，就演出重點做了提醒。在工作人員提醒下，眾人前往舞台準備。

 

南俊走在後面，六人的背影映入他的眼簾。不知為何，光是走在他們身後，就有種安心感。是因為相信彼此嗎？因為成員信賴他，所以總是支持他的想法；因為他信任成員，不論是舞台上還是團隊各種決策，所以他有信心帶領整個團隊走向無人可及之處。

 

在上舞台階梯前，他把大家聚攏說：「來喊一次那個吧！」

 

成員們會心一笑，紛紛伸出手，交疊在圓圈中央。

「防彈防彈！」、「防防彈！」

 

「我們走吧！」

 

一起。

 

 

 

 

 

 

後記：

這篇獻給我愛的防彈少年團，也為自己的入坑舞台、入坑滿一週年做個紀念(2022/4/8)，同時也是我開始寫文滿六個月的紀念日(超多節點XD)。其實揣摩當下的心境是最難的，為此我翻了去年葛萊美獎前後的直播與Bangtan TV幕後花絮，邊寫邊思考他們的想法。其中智旻說我沒有自信的那部分，是參考最近獲得Billboard Hot 100的深夜直播(2023/4/4)，智旻提過在去年這時期比較沒有自信，和成員們都聊過，建議可以嘗試做專輯。

 

這次以忙內Line找哥哥們談心的部分為對話主幹，最後以哥Line自我反思做結尾，碩珍的心思通常以輕鬆的方式表達，即便內心有沉重的部分也不會直接顯露出來，也為整篇較沉重的氣氛起到畫龍點睛之效。希望不論如何，防彈能和我們一起走花路，即便我們都變老了，也會在一起。

 

 

202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