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國【柾旻恩人】

 「你們先走吧，這小鬼我來負責。」這是田柾國昨晚意識殘存隱約聽到的最後聲音，也是對這名男子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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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似幻，他在半夢半醒之間看見一個人的身影，他追上前抱住他，卻被他狠狠甩開。

 

不要走……

 

拜託了……

 

粗糙堅硬的地面無情地朝自己的頭砸來，來不及反應、來不及躲避，此刻他只想任由身體汩汩而出的液體淹沒一切。滾燙的液體帶走僅存的溫度，只留下冰冷空洞的軀殼，如此，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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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和煦，逐漸褪去房間內的所有陰暗。床頭櫃上那股淡淡清香，讓緊蹙的眉心慢慢鬆緩。

 

「這裡是……我在作夢嗎？」柾國從柔軟蓬鬆的被窩中清醒，然而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如此陌生。稍顯慌亂的雙手揉了雙眼，他依舊在雲朵般潔白的床鋪上，房間被晨曦映照得如此光亮，甚至有一瞬，他以為這裡就是天堂。

 

下意識匆忙地起身，一個踉蹌又跌坐回床上，昨晚的記憶伴隨疼痛重新被喚起。

 

「嘶……」

 

「受傷了就別下床了。」聲音的主人打開房門，隨後一名婦人也推著餐車入內。

 

「你是誰？」房門被開啟時他緊戒地抱起棉被防備。

 

「你的救命恩人。」昨晚這小鬼一身泥濘，清洗乾淨後果然十分可人，尤其他的一雙圓滾滾的大眼……

 

「那個聲音是你？……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欸～咿，別急，先吃點東西再走，我都喚人準備了，你不吃也是浪費。」智旻用眼神示意餐車位置，只見柾國循著他的視線望向餐車，忍不住咽了幾下口水，嘴巴逐漸微張，差點忘記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雖然看上去很好吃，但是實在不好意思白白吃你家的東西，等等還有打工，我真的要先走了。」從小自食其力、不依賴他人過活，已是他這十幾年人生中的日常，他不奢求，也不敢妄想。

 

「小鬼，昨晚要不是我把你救起，還為你找醫生療傷，你現在還能跟我辯駁這些嗎？如此忘恩負義，你爸媽是這樣教你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我沒有爸媽。」

 

「呃……抱歉我不知道……咳咳！總之你……」

 

「我知道了，你想要我怎麼做。」

 

「今天先好好待在家裡養傷吧，晚上等我回來再告訴你。打工什麼的，你要錢我付你就是。」

 

「好。」

 

「你倒是答應地爽快。」

 

「呵……看你生活優渥又有僕人伺候，我想你是不會懂我們底層社會生活的困苦的。」柾國環視房間環境，輕蔑地瞥了智旻一眼。

 

「嗯……我的確是不懂。」智旻一手摸著下巴佯裝低頭思考。「問題是，我為什麼要懂？哈哈哈哈哈。」帶有輕佻意味，直視床上的他。智旻的笑如此不可一世、如此嘲諷輕賤，但偏偏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一氣之下只能迅速鑽進被窩，什麼救命恩人，倒不如讓自己昨晚倒在路旁死去，反正這一生已經夠痛苦了，也受夠了。

 

棉被外的聲音似乎是智旻正在交待婦人事情，沒多久，房間再度恢復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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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房門外。

 

「他吃過了嗎？好，你先回去吧。」柾國聽到門外有動靜，緩緩睜開雙眼。

 

 

智旻走進房內，看到床上的人起身，睜著大大的雙眼一直盯著自己。「醒了？」

 

「有屁快放，我沒有時間一直耗在這裡。」

 

智旻掩著嘴側過身輕笑，就像是正在看一齣喜劇的反應。「哇你這小鬼還蠻囂張的啊？你還記得替你療傷、這兩日的吃住，所有一切都不是免費的吧？」

 

「你也別忘記，今天我的打工費損失你要賠償給我的。」

 

「挺會討價的啊小鬼。只要你照著我說的做，我每天付十倍的打工費給你也不為過。」

 

柾國心想，自從去年休學後找了一份打工養活自己，每天要忍受著餐廳後廚繁重的工作，還時不時被老闆與前輩責罵羞辱，但為了生活只得逆來順受，一心只想趕快存到錢，擁有屬於自己的家。沒有家人沒關係，至少可以養寵物陪伴自己……而他剛剛說每天給自己……十倍的打工費？？？

 

「好！看是打掃廁所還是煮飯洗衣我都可以的。」

 

「NO～NO～」智旻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擺動。「你不用做這些，雖然要留點汗，但很簡單的喔～」

 

柾國察覺眼前人露出詭異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慄，有那麼一瞬，他有點後悔還沒問清楚工作內容就答應下來了。

 

「你幹嘛這麼緊張啊哈哈哈，話說你看起來還是未成年呢，應該……還沒破處吧？」

 

「我……有沒有甘你屁事！」

 

「的確是甘你屁事哈哈哈。」

 

「你要幹嘛？？？等等！你為什麼要脫褲子！！！」

 

「嗯？你剛剛說好的啊？現在反悔來不及了喔～」智旻笑瞇瞇地湊近他，柾國心臟跳動越來越劇烈，如果換做平日，他一定能推開這個人逃跑，可現況偏偏連下床都無法了，想反抗也無濟於事。越想越覺得委屈，十幾年的歲月，他的生活總是一團糟，充滿折磨和痛苦，不禁流下淚來。

 

「果然還是小鬼，現在哭太早了，包準等等還有你哭的。」

 

「……」

 

智旻看到柾國別過頭，不發出聲音默默地流淚，時不時擤鼻子，倒是生出一絲憐憫之心。「你要我脫還是你自己脫？」語畢，柾國緩緩伸手褪去下身衣物，稍顯稚嫩的肌膚如同清晨剛綻放的花朵如此嬌嫩，就連那處也是白裡透紅，彷彿農人一早採摘到早市叫賣的嫩筍，如此新鮮、滑嫩，叫人垂涎欲滴，誘惑著買家們出價爭搶。他欣喜自己做的決定，吞了口水，便忍不住含住那尚未成熟的清純，開始上下地滑移。果不其然，沒多久便已十分堅挺滾燙。智旻用餘光觀察他的反應，那閉上眼掙扎的表情，眼角還帶著殘餘的淚光，然而身體隨著智旻週期性的玩弄而有了波瀾，隱隱跟著起伏，不安分地蠕動，但因受著傷沒能有太大的動作。

 

「捂……不…不要……嗚捂……」

 

「這麼快嗎？」他的嘴順著動作脫離，白濁的黏液與唾液混合，在空中飄盪，化成一縷絲後墜落。舌尖的唾液也失了依靠，點點滴落至濕濡的肉棒。

 

「呼……喝……」床上的人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喘著氣，表情似乎稍稍放鬆下來了。

 

「現在該我了吧？」智旻的那處早已因為眼前人而硬挺到不行，隨便的感官刺激都可能讓他崩潰，但他想要好好享用這撿來的小白兔，堅持到現在已快禁不住了。趁這隻兔子還在迷離之餘，掰開他的大腿肉，將自己的那物逕自頂了進去。

 

「啊……你！」柾國本就緊閉雙眼有些猙獰，突然察覺自己後庭被異物侵入，未能好好放鬆，肉璧又絞得更緊了。

 

只是智旻哪是省油的燈，見狀，他的唇上前貼覆住胸前的嬌嫩紅點，一吸一吮、時而舔之，一手包覆住柾國的身下之物，配合著節奏搓揉。他能感受到柾國的腸壁放鬆與收縮交替著。自己的那物在柾國體內抓準時機慢慢地挺入。每一吋開拓，劃過的觸感與撕裂感都讓床上的小兔子嗚咽起來，直喊著不要了。

 

「這麼快就不要了？可是我還沒享受到耶，你說怎麼辦呢？都拿錢了，做事至少要讓老闆滿意吧？」智旻得逞地壞笑，使勁地推送、抽回、再次挺入、後退……隨著次數越加頻繁、迅速，那股熱潮如湧浪般席捲而來。

 

「Shit！你夾這麼緊還哭著說不要？這契合度根本瘋了……」

 

在衝刺到終點後，智旻倒在床的另一側，大口大口地喘氣。一旁的柾國本就全身上下都痛，如今被一陣操弄後，自己的那物與後穴也是紅腫疼痛不已。被欺凌的汙辱感加上無法忽視的痛楚，讓他淚流不止。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被他救起，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這麼快答應，是否會比較好呢？不論怎麼選擇，好像都很痛苦啊……只是要他再回去過那樣的生活，他也不願。像是看開又像是無所謂了，他的悲傷神情突然被笑聲掩蓋，笑得放縱、笑得狂妄，笑得令人膽寒。

 

「你這小鬼竟然還邊哭邊笑，是頭殼壞去了嗎？」

 

「我不叫小鬼，我叫小國。」

 

「這個點上突然報起名字，你倒是挺獨特的。」

 

「我不願一直被老闆叫成小鬼，也希望老闆關於薪水的部分說到做到。」

 

「你想開了？哈也是，沒有人跟我做過會後悔的。這幾天你先好好養傷，我會再來找你。」

 

「請問……養傷這幾天也有薪水嗎？」

 

「你覺得我小氣成這樣嗎？況且你現在這樣也無法玩什麼，剛才不就痛到一直哭嗎？倒不如好好休養、好好吃飯，等我下次再來時，你再盡力服侍我。」

 

「好……」

 

柾國沒想到還能有如此待遇，只要吃好睡好就有錢領，雖然一開始無法適應如此欺辱的事情，但比起以往的生活，又有何差別呢？未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無所謂了，自己早已是沒人疼沒人愛的人，還能有被利用的價值，也是種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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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約莫晚上七點，智旻剛回到家，在玄關就聽到從廚房傳來鍋子翻炒的聲響。

 

「你在幹嘛！」智旻突如其來地吶喊，嚇得柾國拿鍋的手抖了一下。

 

「啊啊啊……呼～好險。」

 

「為何你在做菜？大姊他們呢？」

 

「我說要下廚給你吃，報答老闆您的恩情，我讓他們先回家去了。」

 

「你會做菜？不是……我為什麼要吃你煮的啊？」

 

「老闆就信我一次吧～之前我提到的打工就是在餐廳的後廚幫忙。」

 

「我看你先吃我再吃。」

 

「好～那我們都坐下吧。」柾國推著智旻坐上椅子，拿了兩副碗筷擺在桌上。

 

半小時後……餐桌上杯盤狼藉。

 

「再去冰箱拿酒來，我的快沒了……」智旻囔囔著討酒喝。

 

「啤酒沒了，只剩燒酒了。」柾國半開著冰箱轉頭說道。

 

「冰箱裡的都拿來！」

 

幸虧在餐廳工作，兩手拿滿酒瓶自是沒問題的，但這麼多瓶……他們喝得了嗎？

 

「你說你沒父母，那也沒人教你怎麼喝酒，對吧？」

 

「老闆要教我喝嗎？」

 

「叫一聲智旻哥，我就教你。」此刻的智旻摸著他的頭，溫柔地瞇著眼睛看著他，彷彿就像他的鄰家哥哥。

 

「智旻哥！」

 

「你確定要學？」

 

「對！請智旻哥教我。」

 

「首先，幫對方倒酒，像這樣。然後……」

 

柾國看著智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續乾了自己和柾國手上那杯，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之時，智旻已起身走到他身旁，俯身勾住他的後頸，像對準靶心貼住他的嘴唇，逼迫他飲下剛才那兩杯燒酒。

 

「咳！咳！」柾國被他的舉動還有灌進嘴腔的酒嚇到了，有大半都咳了出來。

 

「一開始不習慣是正常的，多喝幾口你就能適應了。」

 

「什麼意思……咳咳！」

 

智旻趁他咳嗽稍微停歇了，又倒滿酒杯自己乾，把口中液體緩緩地餵給他了。或許這次是有心理準備了，又或許喝的量少了一些，雖然酒依舊濃烈，但柾國已能一口、一口地嚥下而不咳嗽了。只是喝了酒，腹中有股火在燒著，口乾舌燥的不適，下意識地想灌進更多冰涼的甘泉。

 

他有點笨拙地擦掉嘴角殘餘的液體，抬眼望向站著的智旻。「哥……我還要……」智旻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酒瓶猛灌，雙手迅速攫住柾國的頭，咕嚕咕嚕把口中的酒都餵給他了。

 

這次智旻也不想放開了，因為能感受到光憑這點酒，遠遠不夠澆熄體內的饑渴。柾國像是失了理智不停吸吮著他的嘴，像是討要更多，智旻恨不得自己口中的津液都被他吸了過去才好。濕滑卻肥美的舌肉、腔壁、舌尖、乃至於柔軟的雙唇……

 

「嗯哼…嗯……波……啊嗯……」

 

「哈……想要繼續喝嗎……呼…呼……」智旻邊喘著氣問道。只見柾國眼神迷濛，已分不清是因為酒醉還是意亂情迷，他點了點頭，目光注視的，是智旻十分Q彈水潤的雙唇，加上剛才的一番舔咬，唇周染上一攤嫣紅，此刻更顯魅惑、勾魂。

 

智旻開了第二瓶酒，然而這次沒有馬上灌進自己的嘴中，柾國似乎被腹中之火燒得有點煩躁，頻頻抿著嘴唇。

 

「別急，你先脫褲子。」

 

柾國照做，外褲與內褲簌簌地被丟到一旁。智旻示意他轉過身，趴在餐桌上。

 

「想喝酒嗎？」

 

「想……可是哥，這樣喝不了你口中的酒……」柾國轉頭抱怨，甚至學他的智旻哥，嘟起嘴巴了。

 

「聽話，小國想喝的話，相信哥。」

 

柾國點點頭，安靜地等待未知。他察覺智旻的手指在他的穴口畫圈，還有一些黏液，沒多久，兩指探入深處，柾國不敢喘氣，但這反倒讓腸壁收縮地更緊。智旻安撫他，配合著深呼吸，手指終於盡數沒入。這次和上次不同，雖然有點醉了，但柾國比較能享受過程帶來的刺激與快感，穴口也因為心情的轉換，開始一縮一放回應著智旻的手指。

 

「很好～小國這次做得很棒！哥要獎賞小國一份特別的禮物，看著前方，不要轉頭喔～」

 

智旻拿起餐桌上剛開的那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接著退回一直在柾國體內的手指，另一手的酒瓶則以75度角的方向磨蹭轉圈，接替剛才手指的任務，慢慢地滑了進去，再抵著瓶底直到酒瓶和地板平行。同一時間，柾國驚呼一聲，表情似乎有點痛苦。一方面是酒瓶冰涼且堅硬的觸感，另一方面是燒酒沿著酒瓶流淌到體內，酒精作用下彷彿腸壁燃燒起來了。

 

燒酒從那處溢出，沿著他的股間、大腿、小腿、雙腳直到地面。還未等酒流盡，智旻便將手中的酒瓶探往深處，緩緩退至原點，再推進、再滑出……如此往復。而此款瓶口設計的特別凸起，原先是方便瓶蓋封口的，如今在柾國體內，卻叫他痛並快樂著，只是痛的部分多了一些。

 

「哥……好痛……嗚嗚嗚嗚嗚……」柾國忍不住哭了起來，趴在餐桌上抽泣。

 

智旻放慢了速度，緩緩地將酒瓶抽離，原先在腸道的殘酒也一併流了出來。穴口的確有點紅腫，但並無出血，想必這程度對他而言還是太刺激了一些……

 

「小國不哭了，哥不玩你了，我們休息，好嗎？」看著他哭紅了雙眼，臉頰上沾滿淚水與鼻水，智旻心裡頭一緊，有點愧疚地幫他擦去自己作惡的證據。

 

「哥，我們還喝嗎？」柾國一心只想著剛才沒喝到的酒，這點讓智旻笑了出來。

 

「喝吧～哥剛剛把你弄疼了，如果喝酒能賠罪的話，哥陪你喝。」

 

「哈哈哈哈耶～」柾國笑得像冬日的暖陽，讓智旻一度忘記了他只是自己撿回來玩玩的寵物罷了。「哥，你也脫褲子。」

 

「為什麼？」

 

「哥說好要陪我的，就一起脫褲子喝酒好不好，不然只有我光溜溜地好奇怪。」

 

智旻心想好吧，反正也沒什麼，只是光著屁股坐在大理石的椅子上，這觸感有點冰涼啊。柾國在他的椅子旁蹲下，用手環握，搓揉智旻的那根。「小國越發自動自發了。」智旻像是給予獎勵，摸著他的頭，微笑注視著他。

 

在一番努力之下，智旻的那處已是堅挺碩大的狀態，正當智旻沉醉在下身的快感之際，他的全身被柾國環抱住，是柾國坐了上來。那根也慢慢沒入柾國體內。

 

「你……原來說一起喝酒……動的…是這歪腦筋……啊……嗯…呼……」

 

 

「是哥教我怎麼喝酒的……我只是…舉一…反三而已……哥……你說……我……是不…是……很…棒……嗯……扼……喝……嗯哈………」

 

好在是大理石椅子，承受得住兩人體重與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撞擊。

 

「啊……哈……扼啊啊……………………………」

 

兩人癱在彼此肩上有好一會，直到柾國的重量壓得智旻受不住了，他才拍拍柾國的肩膀叫喊，只是柾國毫無反應，這讓智旻一驚，酒都醒了大半。正當他手抖著想去確認對方是否還有氣息時，柾國突然說著：「給我酒！」智旻鬆了口氣，無奈之下只能把他托著屁股抱回房間。

 

坐在床沿上，他望向床上睡得安穩的人，下意識動手幫他梳理瀏海，卻被自己的舉動嚇著了。是什麼時侯？當他叫自己哥的時候嗎？還是第一次玩弄他的時候？又或者是看到他被拋棄在路旁抓著自己腳的那……不！不可能……他只是玩具，他不過是玩具，朴智旻你清醒一點！！！

 

智旻被自己的想法所擾，煩躁掉頭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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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首爾市中心街頭

 

「哥……」柾國看著手上的信與信封袋的紙鈔，早在幾小時前被智旻家的傭人打發走了。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雖然一週前他想逃離那個地方，但這一週智旻對他的照護有加，讓他萌生想這樣和哥一起生活的念頭也不錯。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個像家的感覺……為什麼要趕他走呢？想到此處，柾國不禁悲從中來，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不顧他人目光，掩著面哭著。直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暫時停止哭泣，揉著紅腫的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年輕新世代，讓我們共創美好，我是市議員1號候選人朴智旻，懇請賜票！」大型LED看板播放著那個人的廣告，一旁的路人交頭接耳議論著：「他就是出身政治世家的新生代候選人？」

、「哦？他爸就是那位立法委員啊，難怪有這氣質。」、「看起來蠻帥氣又一表人才，如果加入逼梯A斯也是毫無違和感耶！」

 

他看起來好熟悉又好陌生，他是如此光彩奪目，擁有璀璨的未來。相比之下，自己什麼都不是，想和他一起生活的念頭太傻太幼稚了。柾國哭紅雙眼，逐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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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市議員辦公室

 

智旻事務繁忙，這點小事本可以交代秘書去操辦，然而今天卻現身在辦公室，堅持要親自面試。

 

「下一位7號、7號在嗎？」門邊的秘書對走廊站著的人龍喊著。

 

「我是！」

 

「請隨我進來。」秘書開門，隨後進來的是一位西裝筆挺，表情有些嚴肅的年輕男子。

 

智旻眼神示意，秘書微微頷首便退下了。

 

「好久不見。」

 

「議員還記得我？」被叫慣的稱呼，此刻聽來卻是如此刺耳。

 

「難以忘懷。」

 

「也是……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的身體也忘不了。」

 

「對不起……」

 

「我來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的，我來是想表達謝意的。這些年因為你，我才有努力的動力，我重拾課業，考上了大學，考了好幾張證照，為的就是能更靠近你一些，但我現在釋懷了。我知道當年你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所以才會這麼快厭煩把我拋棄，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只是透過面試的管道，過來說聲感謝，謝謝你，希望你一切順心。」

 

「不過我沒有釋懷，怎麼辦？」柾國一愣，直視著智旻，揣測他話語的涵義有幾分真假。

 

智旻接著說：「這些年，我是在懊悔中度過的，寫下那封信，是害怕你成為我的桎梏，我沒有自信在殘酷的選舉之中保護好你，當我選完想再回去尋你時，你已不知所蹤，因為我甚至連你的全名都不知道，真是諷刺對吧……」

 

「哥，我可以相信你嗎？」儘管他嘴裡這麼說，但淚水已經默默滴落了。

 

「過來。」他站起身雙手張開等待著。

 

怎麼可能？六年是多麼長的一段時間，他如何能惦記著自己？可是他簡短的兩個字，就喚起六年前被埋在心底的那個悸動，此刻他依舊想和他一起生活，他也想成為他的家人、他的唯一。

 

「哥，這次不是騙我的吧……這次你也知道我的全名、血型、生日、身分證字號、甚至星座、MBTI都知道了，不能再拋棄我了，好嗎？」

 

「哥沒有騙你，當初看到你的履歷，你不知道我失眠了多久。如今終於找到你，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智旻低頭啜泣，望著眼前人，又不禁笑了出來。

 

柾國上前緊緊抱住他，想把這幾年的空缺一股腦填滿。

 

「哥，那我們面試要繼續嗎？」

 

「你已經錄取了，我內心的那個位置，至於助理一職，礙於某些因素是無法選你的。」

 

「但我的資格應該是超乎你開出來的門檻。」

 

「我們小國很優秀，但你即將成為我的家人，這點會被競爭對手攻擊的。」

 

「家人……」

 

「沒錯，你是我最重視的家人，我的另一半。」智旻親暱地捏著柾國的鼻子。

 

「哥，我也想和你一起生活，想成為哥永遠的家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今晚回家就一起喝酒吧～燒～酒～哈哈哈哈。」

 

「哥真的是……」

 

兩人忘記了時間，直到祕書提醒，才意識到面試程序仍在進行中。他們說著只有兩人懂的話，交換了聯絡方式，在黃昏將盡的時分，一同驅車踏上歸途。

 

「哥，你還記得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什麼？」

 

「不准你話說一半，快說！」

 

「哈哈哈哈哥生氣時嘟著嘴好可愛喔喔喔！」

 

「說啦！」

 

「話說今晚晚餐你想吃什麼？還是叫外送？」

 

「不准你岔開話題！你不說我就不放你下車了。」

 

「你家冰箱還有東西嗎？回家路上要不要再去超市買食材，還有燒酒。」

 

「田柾國你有沒有尊重我這個哥啊。」

 

「哈哈哈哈回家看我心情再跟你說～」

 

「你這小鬼頭真是受不了。」

 

兩人相伴的歸途，是兩個靈魂渴望已久的那一個家。

 

 

 

 

 

後記：

當初在推特上突然一個念頭，請路過的推友點餐我來寫文。而這篇是＠ivy_mimi23點的旻國文，設定是：

 

人前糕貴公子 人後斯文敗類人渣

回家後開始各種玩弄他撿回來的金絲兔兒

但玩著玩著 不知不覺中也把自己心給玩丟了

人間糕貴公子

超奶嬌羞兔紙

 

這是第一篇旻國文，不知道是否符合大家心中期待，但至少是嘔心瀝血的產出來了。最近開始忙碌，是好幾個夜晚趕忙著寫出來的，今晚也是寫到半夜快一點Orz 而且過了十二點剛好5 & 7，有沒有這麼巧的!!!!!!!!!

 

202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