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錫入伍【擁抱】

(音樂節目休息室)

 

「4月18日……剛好生日兩個月後啊……」

 

「哥，你在看什麼？」智旻剛結束舞台預錄，回到後台休息室。

 

「入伍通知，4月入伍的話不是4/4就是4/18。果然還是選18吧？如果選了4號，等於你還在宣傳期我就要開直播告訴阿米要進去了，那時候玧其哥也才要開始專輯預購活動而已，這樣好像什麼都還沒完成，我就要走了，看來還是選18吧？晚一點也好，才不會太影響你們專輯宣傳的安排，我也能多一點時間請教珍哥做準備……」

 

智旻知道，如果號錫自顧自地說了一連串的話，代表他現在的情緒不太好，需要不斷釐清思緒來重拾希望的能量。他在號錫旁邊坐下，輕輕摟住他，頭低低的什麼話也不說。

 

號錫安靜下來了，就像原先躁動不安的松鼠被安撫，逐漸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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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家)

 

號錫點開常用聯絡人頁面，撥通電話。

 

「明天下午你有空嗎？」

 

「抱歉……我約了製作人一起討論新曲了。」

 

「啊……好……」

 

南俊察覺電話中號錫的失落，隨即說：「不過我們說好討論到五點而已，你幫我帶冰美式和晚餐來工作室吧！」

 

「又要加班了？」

 

「嗯，想打鐵趁熱，討論後的成果再做一版給他們確認。」

 

「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工作？」

 

「不打擾，在工作室待了一整天也需要休息，順便也可給你聽聽混音的成果。」

 

「好，明天我打算賞花後過去。」

 

「所以原本你是想約我去看嗎？」

 

「對啊，不過沒關係啦我知道你忙。」

 

「那幫我多拍一點照片吧，明天我會好好欣賞的。」

 

「好！那有什麼問題哈哈哈。」

 

結束通話，南俊像洩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明天別一副哭喪著臉啊！」南俊拍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對空氣說著。

 

說實話，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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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棚)

 

「卡！換下一組，現場休息30分鐘。」

 

「你來多久了？」玧其藏不住笑意，走近站在攝影機後的他。

 

「在你坐下之前我就在了。」兩人走回休息室。

 

「那豈不是一開始你就來了！」玧其一臉驚訝，有點浮誇地摀著嘴。

 

「有這難得的機會看你拍攝，當然不能錯過啊～諾～肚子餓的話先吃點吧，我也給大家都帶一份了。」

 

「就說不用來看我了哎……喔？這是上次智旻說的那家嗎？(嚼)嗯……還不錯。」

 

「哥喜歡吃就好。」他笑得很陽光，一如既往。但玧其一想到沒過多久就暫時看不到了，心情有點複雜。號錫不知他的這些心思，似乎正對食物外包裝設計很感興趣。

 

「珍哥有和你聯絡嗎？」

 

「最近他蠻常打來的，有和他小聊一下哈哈。對了哥，下周一晚上有空嗎？能否去你家喝一杯？」

 

「好，你隨時過來都行。也幫我看看舞蹈編排。」

 

「好哇！我很樂意哈哈哈。」

 

等自己也入伍之後，要大家排假聚在一塊的機會又更少了吧？玧其不敢再想下去。看他笑，玧其也跟著笑了。至少這一刻，他想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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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國家)

 

「哥快來點歌啊！待播清單都被柾國的歌霸佔了。」泰亨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拿著麥克風，似乎很興奮。

 

「啊哈啊～～～～～～～」柾國忘情地站在沙發上飆唱高音。

 

「沒關係我聽你們唱就好。喔耶～JK～喔耶～」號錫雙手高舉鼓掌，現場氣氛十分火熱。

 

「哥，你要不要帶內褲進去穿？我房間還有一整箱喔！你可以儘管拿，什麼顏色都有。說到這個，差點忘記我還沒洗內褲了哈哈哈。」柾國趕忙起身去房間。

 

「趕快去洗啦真是。」在柾國經過時，號錫拍了拍他的屁股。

 

「我們要不要來開個直播？」

 

「哇……終於要給阿米看我剪短的模樣了嗎哈哈哈。做吧～」

 

「直播前，想抱抱哥，可以嗎？」

 

號錫不說二話主動湊近，給他親手帶大的弟弟一個大擁抱。當初那個稚嫩傻氣的少年，如今也是獨當一面的成熟男人了，只是泰亨這孩子內心細膩卻不常向他人傾訴，很多情感只怕已是溢出來了，他人才會看見。

 

氣味、觸感，還有那股溫暖，我知道你要離開，所以想好好記住和你有關的一切。

 

他抱緊他，就像在回應泰亨內心的想念。別擔心。

 

千言萬語，欲語還休，不如一個擁抱道盡所有。

 

「哇……太過分了趁我不在就抱抱，我也要！！」

 

「哈哈哈哈一起來啊～」號錫笑得燦爛，將遲來的柾國擁入懷中。

 

一左一右兩個小鬼頭埋在他的胸膛好久好久，捨不得這一刻、捨不得道別、捨不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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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再多的不捨，終究會迎來這一天。

 

第二次了，似乎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只是這一次主角是自己。號錫坐在車上胡亂想著，但內心很平靜。

 

車子剛抵達指定地點時，透過車窗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Oh～玧其～追K～」他提高音調，像往常一樣。

 

像往常一樣，他熱情給予回應。

像往常一樣，或抱或被摸頭，他展現很享受、全然接受的喜悅。

像往常一樣，和他們聚在一起。

 

但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道別後，他的身邊暫時不會有他們了。

 

唉……當兵還是會放假的啊，還是會有機會用手機連絡的啊，也只是暫時一年半載沒辦法常見面而已啊。明明這些他都懂，但為什麼就……唉該死……怎麼看到他們出現腦袋就這麼混亂了？

 

短短幾秒，從2010年的平安夜的初識，到此刻的暫別，13年的種種彷彿走馬燈快速閃過腦中。

 

玧其哥表面上處之泰然，但今天的擁抱似乎多一點力道。

泰亨說洗頭時也要想著他。他懂他話中的不捨。

柾國開玩笑說和上次珍哥入伍沒哭，這次特別想哭。沒人戳破，其實上次柾國哭了。

智旻一頭埋進他的肩窩，雙手環抱他的平頭，似乎再多一點觸碰，就能少一些苦楚。

南俊步伐沉重，緩步迎向他的懷抱。和你相擁的每一秒，我都在失去你……

 

南俊此刻的迷茫與嘆息，他懂。正因為他懂，所以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13年了，他們的關係早已像是水之於生命的理所當然。練習、創作、演出，不論在哪裡，很自然地號錫都會在身旁。即使放假休息了，或忙於工作時，一則訊息、一通電話就能感受到對方和自己在同一個世界。

 

此時此刻，南俊被迫認知自己的世界，號錫暫時缺席了。

 

無法隨時找他吐露內心的不安。

和他分享突破創作瓶頸的喜悅。

在自我疑惑之際獲得他的鼓勵。

 

「啊……追厚要入伍我好傷心啊。」本不想在大家面前太過袒露情緒的，可是忍不住了。

 

有些路，總要一個人走。他知道，但他不想懂。

 

正當號錫唸叨著珍哥在哪的時候，一句「追厚～～～」吸引大家的目光。

 

「忠誠！」

 

「做得不錯啊～看來有把哥的話聽進去。」

 

「哥跟叔叔好像啊好帥！」

 

「開玩笑這優秀基因可是世界認證的帥啊！」

 

「哥變得好壯啊！」

 

「可以摸嗎？」眾人紛紛上手。

 

「哈哈哈哈哈」、「喔耶～喔耶～」、「嘻嘻嘻」、「喔～～好結實啊！」結果「摸」沒幾下，幾乎就變成「抓」的程度了。

 

「呀！！你們……啊啊啊這不是摸了啊！哈哈哈哈哈……快停………不…行啦……哈哈哈哈哈哈哈」抵擋不住弟弟們的熱情攻勢，場面簡直一團亂，一旁保鑣們紛紛撇頭佯裝在警戒周遭情況。

 

「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讓號錫跟大家道別吧。」玧其開口說道。

 

「呦羅本～那個……哎呀其實我不說，你們也知道的，對吧哈哈哈……呼……總之，很謝謝你們來送我，可能有一段時間沒辦法隨時聯繫，但只要我能用手機，我會再傳訊息給大家的。」

 

「嗯嗯，第一次懇親會應該是叔叔阿姨會過去吧？」碩珍想起入伍後最期待的便是懇親會和放假。

 

「對，不過我會再確認人數有沒有限制，到時候跟你們說。如果你們忙不用來沒關係的。」

 

「如果日程可以配合，我會去的。」南俊懇切地看著他。

 

「哥什麼時候可以放假？」柾國好奇地問。

 

「這個我進去後再……」

 

「說到放假，可以分一般假與獎勵假，像是團隊比賽有得名就會有額外的假期。真的不是我在自誇，說到跳舞我在裡面可是數一數二的厲害啊！多虧號錫奠定我舞蹈基礎，我才能跟弟兄們拿一位啊……」碩珍搖頭感嘆，沉浸在自身浮誇的演技之中。

 

「這位哥又開始了。」智旻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是哥自身的努力與天賦啊。」號錫拍了碩珍的肩膀表達肯定與讚賞。

 

「時間到了，號錫該走了。」經紀人提醒眾人。

 

號錫上前擁抱每一個人。

 

「哥我會想你的……」柾國抱得很緊很緊，鬆開手後隨即撇過臉暗自拭淚。

 

「我也是……」

 

「哥要記得在你的櫃子貼上貼紙啊。」

 

「剛剛你送的離別禮物嗎？謝謝你，我會的。」

 

「哥你想吃什麼跟我說，看是你放假出來吃，還是我們帶過去給你都行。」

 

「哇不愧是貼心的智旻。」

 

「能用手機時記得傳訊息報平安吧，別太擔心大家，先照顧好自己。」南俊有些哽咽，號錫在和南俊擁抱時，摩娑幾下他的背，安撫著他。

 

「等你分享你們的伙食啊。」碩珍好奇是否只有他們營區給的量特別多。

 

「是的長官！」號錫迅速做了敬禮，讓碩珍笑不攏嘴。

 

「保重身體、小心安全。」玧其多看了幾眼他的平頭和笑容。

 

「我會的，你們放心吧。」

 

眾人目送號錫上車，泰亨和智旻在最後道別時，卻又突然靠近車窗，像是玩鬧般，手伸進車內多摸幾下他的平頭也好。想要觸摸你，因為我愛你；想要告訴你，我的捨不得。

 

任由他們摸著平頭，他同樣不捨，也同樣明白他們隱藏在玩鬧之下的真心。

 

「抱歉，能否再等我們一下下。」語畢，號錫馬上打開車門。

 

「號錫？」

 

「哥你怎麼下車了？」

 

「都來吧。」號錫一邊招手一邊摟住車旁的弟弟們，大家隨即明白他的意思。

 

「哥真是……」他的手攬著號錫的腰，向後撇過頭。

 

「哥我愛你。」他的頭靠在號錫的肩上，身體貼在他的一側。

 

「南俊你看，我就說吧。」抬起頭向上看，試圖挽留眼眶的淚水。

 

「唉西……我快忍不住了，大家來吧。」他的鼻音越發明顯。

 

「哥……嗚嗚」鼻涕似乎不受控制了。

 

「這樣你會不會遲到……唉算了，抱吧。」儘管嘴上碎念，但在他張開手的那刻，便走向他。

 

抱了一會，直到有人說了讓人肉麻的話，互相調侃著，笑成一團，才逐漸放開搭在一起的雙手。儘管依依不捨，大家仍不忘催促號錫上車。

 

眾人在笑聲中和他道別。

 

號錫看向車窗外，陰雨的天空一片灰濛濛的。

 

是所有人的希望的鄭號錫，暫時，沒辦法在身邊給予支持了。

 

沒關係，因為他的溫暖，已經透過擁抱和話語一次次傳遞出去了。

 

成員們都有好好接收到自己為他們應援的這份心意吧？

 

駛入營區前，號錫再次望向車窗外的天空。雨停了，灰暗的烏雲縫隙中逐漸透出亮光。

 

是啊，不論晴天還是雨天，太陽一直都在。

 

 

 

 

 

後記：

 

南俊在《Burn The Stage》紀錄片ep7提過號錫像水一樣，不論在台上或台下很自然地號錫都會在。有號錫的話，心裡會很舒服。

 

這次直到號錫入伍了、Bangtan Bomb花絮出了，才開始動筆。寫碩珍入伍那次是靈感很多，所以很迅速完成。但輪到這次號錫入伍時，卻不知道該從何著手，於是放空思緒，去感受這幾天的心情。慢慢地寫著、慢慢地抓到主軸。

 

想紀錄號錫為成員應援的心意，即使他沒辦法參與全部，但仍在有限的條件下傳遞百分之兩百的愛與支持了。為了寫這篇，重複看了好幾遍Bangtan Bomb，明明第一次看時沒有太大反應，但或許是一次次的情緒堆疊，讓我邊寫邊用掉好幾張衛生紙，都快變成鼻涕菇了XDD

 

題外話，前幾天看老高影片有預言今天(4/23)有太陽風暴，可能是芥末日，害我寫到最後一句結尾時不禁停頓了一下，的確……太陽一直都在(抖抖抖)。

 

2023.4.23